2018年2月2日星期五

兄弟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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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 年,帶兩條化骨龍坐火車到北京旅遊 (年輕的讀者可能不知道化骨龍是甚麼,那是傳說裏的一種魚,很像能食用的塘虱,但若誤吃了人會化成一攤血水,屍骨無存。香港戰後,生活艱難,把孩子帶大不容易,家財因用在孩子身上都化為烏有,所以把孩子叫做化骨龍)。

照片在什刹海的酒吧街拍,那時小兒子未到十二歲,明顯矮小稚氣,哥哥剛十五歲,相對高大,弟弟就是愛挨著哥哥走路,兩兄弟邊走邊笑邊談,很是和諧。這也是真的,兄弟兩從小到大都沒有爭吵過,做父親的是欣悦了。

倏忽十載多了,轉過來現在弟弟比哥哥高了。前天和他們去吃飯,吃完後在他們身後拍了這照。弟弟走在前面,哥哥在後,時間令他們成長了,邊走邊談的姿態跟以前都不一樣。

歲月,假如在我的身上偷去了甚麽,在你們,卻在增添著新的力量與內容,使生活多了責任,卻又變得豐富。

父親在你們後邊,十年一瞬,兩個相似又不相同的姿勢,一幅永遠令我欣慰開懷的畫面。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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