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5月15日星期六

那夜非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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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辜負了一個夜。

有一晚,我與師妹完成了系會事務,我約她散步去。已忘了是甚麼日子了,但該在秋涼之後。我和她在溫柔的夜色下,在校園到處閒逛。我們走過眾志堂、華連堂、應林堂和明華堂,再走到對面的大學運動場,沿著長長的斜路走到大學本部。我們倚著圍欄對話,半躺在微涼的台階上閒聊,涼風輕拂,樹影搖曳,虫鳴唧唧,素月相隨,真是一個難忘的夜!

只是,我辜負了。一整個晚上,我就是鼓不起勇氣牽她的手。她是有所等待的罷,因為她竟陪了我一個通宵,直至天邊泛出了魚肚白。

那晚之後,就再沒有這樣的夜,一個可以令人生走出另一番光景的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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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再不能把你見著


我比師妹早一年畢業。離開後,大家見面的次數不多,縱使有,也都是集體的,苗始終是長不起來了。一年後她畢業,聽說上了研究院,之後好像出國了,她的一切,我再也不能知道。

一些人一些事,可以令我刻骨銘心的,我都要感謝,因為可以令人生多了記憶,感情多了附麗。其實我多想知道她的現在,縱然我知道,我久已不在她的思維之內。

那天,在幌動的車廂裏,我竟發現坐在我對面的女孩子跟師妹有七分相像,而剛在幾小時前的夢裏,師妹那一頭不曾見的捲曲秀髮,是何其透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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